“天神…”军医说到此处顿了顿,每个看过关于神界记载的人,都会无法控制的在介绍其之前停顿,他们的脑海里会出现那些没有具体形象,超凡脱俗的天神战士,他们庇护人界,让凡人免受深渊的入侵。
“传说中的天界。”达纳尔和军医异口同声的说出。
达纳尔在被抓入军队之前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冒险家,他在各国四处游历,记录着路上的所见所闻,以及各种族美女的姿态特征,当然也记载了不少天神在人界留下的神迹。
那本根据这些内容所创作的书,至今还在各地流传着。
索利亚缓了缓精神上的疲惫,想要从床上爬起,却在脚沾地后差点一个踉跄摔下去。
“你的脸色不太好,最好再休息一会,按时间来看,今天的第一波交锋应该已经结束了。”军医让索利亚再次躺下,转身去调配一些缓解精神疲惫的药剂。
“我最近怎么发生这么多怪事。”索利亚看着营帐棕色的“天花板”,此时略带着无奈的说道。
“参加过战争的人,脑子指定都有些毛病,你这也算是正常的,更何况你已经陷入这场战争三年了。”军医听到索利亚的抱怨,一边忙着调配药剂一边开导道。
“你可算是军队里的老古董了,至今还在刷新着我们这支军队的最高存活时间记录。”达纳尔打趣道。
“我可不想在战争中活这么久,但我不愿意用其他方式自我了断生命,在战斗中放水也好,放弃抵抗也好,我绝不会这么做。”索利亚闭上眼,感到那些影像带来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些。
“喝下去,然后回归战场吧。”军医向索利亚递过来用试管装着的药剂,那药剂绿油油的还冒着一点光,让人着实提不起服下去的欲望。
但索利亚早已经习惯了药剂那让人犯恶心的颜色,以及不那么好的口感,让人作呕的味道,尽管面前的这位军医总是在里面放上一点对药效并不影响的糖浆,但依旧还是很难喝。
索利亚屏住呼吸的接过,没有多少犹豫的一饮而尽,熟悉的口感与味道,苦味腥味的混合里还夹杂着一丝甜。
“谢谢。”索利亚道了声谢,药剂生效的速度很快,他脑内沉重的感觉正在被药效迅速瓦解,至少不再那么累了。
“应该的。”军医拿过索利亚喝完药的试管,转身去清洗和消毒了。
“走吧,索利亚,别让指挥官等着我们。”纳达尔伸出手的拉起还显得无力的索利亚。
“真想再休息一会,上次指挥官让我们去快活是什么时候了?”索利亚做回忆状,但在脑内搜了一圈后,一无所获。
“醒一醒,你现在不是躺在床上做白日梦,指挥官因为那次被大骂一顿之后,所有人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及,要是让他知道了,就算你跟他私交不错,也指定恼羞成怒。”
达纳尔脸色严肃的提醒道,但很快绷不住脸,笑了几声之后,拍了拍索利亚的肩膀。
“军妓可是名正言顺的正当职业,真不知道我们王国为什么对此避而不及。”索利亚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我在被招兵入伍前,听说有一位姿色绝美的军妓刺杀了她当晚服侍的将军,手段极其高明,或许是因为这个。”达纳尔说道。
回到队伍的路上,两个人三年来还是第一次谈论这么多话,每天两军停止交锋后的第一件事,他们便是拖着耗尽体力的身体回到帐篷睡觉,有时甚至还未沾到枕头就睡着了,少有的聊天让索利亚感到一丝放松。
“我……终将……鲜血。”
然而就在索利亚刚放松下来的脑袋,此刻又是响起了这甩脱不掉的声音,但好像经过几次之后的逐渐适应,这已经不会引起他那强烈的头疼。
索利亚眼前又是出现了那次在梦里的战斗,而在此时,一种不可违抗的虚无力量,缠绕在了他身上。
索利亚回去报道时,并没有提前打过招呼的他,直接从守卫之间闯过,进入了指挥官所在的帐篷。
门口的守卫只是看了看索利亚的脸,作为指挥官亲信的两人默不作声,只是毫无动作的让他进门。
“嗯……”刚刚休息的德利斯此时脸上盖着呈上的军报,呼噜声在进入营帐前就能听到,全神贯注的观察战场形式以及做出合理的判断和调整,可一点不比在前方砍杀来的轻松,他实在是有些累了。
索利亚用指节敲了敲桌子,后退几步调整好军姿。
“给你放一天假还不好,非要这么快回来,不习惯?”德利斯取下脸上的纸,纸下是一张严肃的脸,眉毛下的两道锋芒更是锐利,而他的眼睛里,则是有着军人在战场上磨砺下的沉稳。
“报告长官,随时准备待命!”索利亚也是一脸严肃的应道。
“外边守着的那两个,该休息休息去。”德利斯压了压嗓子,显得更加稳重威严一些的喊道。
“是!”帐篷外出现两声回答,随后安静了下来。
“坐下。”德利斯依旧绷着脸,命令着索利亚。
索利亚营帐的角落搬来椅子坐下,动作一板一眼,甚至有些僵硬。
“外头那俩人已经走了,演给谁看呢?”德利斯说着这话的时候,脸色依旧不变,依旧体现着军人威严。
索利亚把背上的剑取下,靠在自己的椅子侧边后,随即大笑起来。
德利斯也是绷不住脸,脸上的严肃瞬间消失不见,跟着索利亚大笑起来。
“你个****,上次来我这都什么时候了,上次答应来我这喝酒,结果一拖就是半年。”
德利斯从他面前的大桌子下的柜子中,取出几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私过来的朗姆酒,摆在桌子上后,又是抱起一堆放上。
“这么多存货,怎么没见你醉着上战场指挥。”
索利亚抓过一瓶酒,徒手打开那木塞的封装,对着瓶口就是一瓶下肚,久违的灼烧感再次在胃里出现,还来不及打上一个酒嗝,又是抓过一瓶一饮而尽,终于感到舒服了一些。
“尽管喝,要不是上头下了禁酒令,也不会都是些走私来的烈酒。”德利斯虽然平日没少喝,但受到索利亚的影响,也是抓来一瓶一饮而尽,当即就有些上头的打了个酒嗝。
“以你的酒量,难怪能存下这么多。”索利亚看向德利斯已经红的像猴子屁股的脸,手指着大笑。
“先不说这些,你最近有什么情况。”德利斯有些重的“放”下空酒瓶,问道。
“没什么,当久了兵都会有的情况。”索利亚已经打开第四瓶酒,依旧凭着酒量一饮而尽,随后大呼痛快。
“说实话。”德利斯脸上没了上一秒的随性,转而又是一脸严肃的说道。
索利亚停下打开酒瓶的动作,放回原位。
“应该是这把剑的问题。”索利亚把取下的剑摆在桌子上。
这把残破的剑,好像刚从浸泡了多年的血池里中捞出,相比之前银中带红,现在已经变成了纯粹的鲜红色,一股血腥味在房间内弥漫着。
“这是你入军时分配到的那把剑?”德利斯脸色缓和下来,向索利亚把剑要了过来。
索利亚点了点头。
“这浓厚的深红,像是血液铸造的一样。”德利斯调了调剑身的位置,营帐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照在剑身上,照的脚下的泥土都有些红。
索利亚没有说话,只是无声的拿起一瓶酒,打开一饮而尽。
“这对你有什么影响。”德利斯摸了摸剑身,不像平凡的剑那样冰冷,反倒是有些温热,让人感到舒适。
“带着新剑上战场后,这把剑好像在呼唤我,这已经够奇怪的了,达纳尔问过军里的铁匠,反应更是奇怪。”索利亚把手中的空酒瓶放下说道。
德利斯把剑放在桌上,让索利亚收回。
“那铁匠好像对这把剑有些避而不及。”索利亚把剑握起,收回剑鞘中。
两人想不出个所以然,到最后只是索利亚喝了桌上一半的酒,还带了几瓶回到了自己的营帐。
“喏,接着。”索利亚向达纳尔丢了一瓶酒过去,而后把怀里藏着的酒放在桌上。
“咳咳咳,好烈的酒,德利斯怎么会喜欢这样的酒。”达纳尔缓了缓说道,他喉咙和胃里火辣辣的灼烧感让他十分难受。
“应该是从比尔吉沃特走私来的劣酒,蒸馏的手法如此低级。”达纳尔评价道。
“你身上的酒气都快浓的呛人了,怎么每次见你回来都这么清醒。”
达纳尔把酒放下,这些酒够他喝上十天半个月了,还得他想的起来才行,这跟他以前路途途中喝的美酒比起来可差的太远了,让他实在提不起性子。
索利亚没有回答的小酌了一口瓶中的烈酒,今日的第一波交战已经结束,他借着勉强算是醉意的感觉,睡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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